【联】【美】【侦察】伏匿与奇袭：全面掌握情监侦作战环境
取材：取材/2018年第一季美国联合部队季刊(Joint Force Quarterly, 1st Quarter/2018)
译者：黃國賢（台）
整理：Nangwa
提要：
由于全球的商用情监侦系统持续发展与扩散，所以美军在战场上的伏匿与奇袭优势正逐渐下滑。鉴此，美国国防部应当排列出优先级，发展拒止及欺敌的相关能力，用以阻绝敌方的情搜，同时有效创造战略模糊的空间。
《孙子兵法》已对未来作战环境做出绝妙预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值此众目睽睽之下，世事万物皆无所遁形的世界中，军事计划者又当如何依《孙子兵法》所言，策划出致胜的诡道呢？
近年来，攻势战略已成为广泛探讨的军事学理。回顾过去，美国国防部首次规划抵销战略(offset strategy)，而其愿景旨在透过可恃核吓阻，以消除当年苏联庞大传统武力的威胁优势。当苏联与**在某种程度上发展出核武后，新的抵销战略便应时而生。第二次抵销战略主要内容包含反介入/区域拒止 (antiaccess/area-denial, A2/AD)能力，诸如精准导航与定时(precision navigation and tim- ing,PNT)、精确导引弹药，以及先进情监侦。 第二次抵销战略到了1991年「沙漠风暴作战行动」可谓进入高峰期，该次是美军自越战以来首次的大规模军事行动。
为了向伊拉克当权者释出美军超强战力的讯息，同时激励克发动攻击后迅速取得空优，并于空中及太空侦察技术助力之下，接续将行动扩大为精准打击作战，摧毁目标包含了伊拉克境内的关键基础设施，以及前进部署于科威特境内的军队─诸如共和卫队。在全面性空优的垄罩之下，美国于沙特阿拉伯集结大规模军力，同侧发起攻击，而非原本所预料的向南方海岸发起两栖登陆行动)。藉由精准导航与定时、先进的情监侦系统及精准打击能力，再加上地面部队大规模攻击行动均能发挥伏匿与奇袭的作战效能，最终获致名垂青史的胜利，战胜当时位居全球第四大规模的军事力量。
2016年3月23日，航行于加州内华达山脉的U-2蛟龙夫人侦察机，该机可于冲突的任何阶段回传关键性影像与讯号情报给决策中心。(Source: USAF/Robert M. Trujillo)
随着第二次抵销科技所带来的意涵渐渐广为人知，再加上历经战场实证之后接下来的数十年间，世人对此已有一定程度的关注。各国政府开始追求当年美军在伊拉克战争中所得到的领悟─在某些情况下是为了要复制美国所具备的能力，另有一些情况则是为了反制美国。同样地，企业界也领悟到全球快速情监侦能力的潜在市场价值，并开始发展此能力的商售之途。到了2015年，商用遥控感测(commercial remote sensing, CRS)卫星，亦即所谓的地球观测服务业，每年产值已达18亿美元，占全球卫星运行比率的14%，尚不含额外8%的军用侦察卫星。同时，全球空中影像产业，「包含旋翼机、定翼机、多轴式无人飞行系统」，以及之后的各类型产物，该产业在2014年时产值达11亿美元，其后十年间每年还有33亿美元的预期成长空间。
透过创新、分摊成本，以及在本质上无法保密的特质，美国强大的商用遥控感测产业，毫无疑问对美国及协同参战的盟国带来庞大利益，而决策者、跨部会的伙伴单位亦受惠其中。然而，以美国为根据地的商用遥控感测供货商一旦取得作业证照，美国国防部能影响该供货商活动或是预防其产品落入敌方之手的能力便所剩无几。此外，大部分以太空为基础的商用遥控感测能力，诸如分辨率、大型群集快速再访能力(large constellations for rapid revisit)，以及在先进感测现象学方面，美国产业虽然保有显著的优势，但他国政府及商用遥控感测系统的进步亦是一日千里。随着小型无人飞行系统及掌上型智能装置以指数倍率持续扩散，这种趋势必然对伏匿与奇袭的军事原则带来严峻挑战。
美国国防部已着手投资第三次抵销战略的相关计划，着眼于「抵销美军在强权竞争世代中，兵力架构持续精简与技术优势持续衰退的现象。」第三次抵销战略的投资有其必要性，原因在于潜在敌人，乃至某些状况下的私人企业，其实力正逐渐与美国国安体系在第二次抵销战略中的关键领域形成均势。尽管第三次抵销战略旨在发展美军的新兴不对称战力，但也不会因此就移除美军的责任，不再对根本的作战准则进行评估。随着海外的商用情监侦能力持续扩散，美军在战场上善用伏匿与奇袭的优势，正处于下滑甚而丧失的险境。美国必须采取审慎的短期步骤,才能处理上述所关切的议题。
提升情监侦反制能力
为使伏匿与奇袭的综合效能发挥于现今作战环境中，美国国防部有必要在情监侦反制能力方面，朝以下五种方向调整自身的立场：
1.识别经加密混淆的友军讯迹。
2.发展被动与主动的拒止与欺敌能力。
3.更新美国国防部针对航空及太空装备侦搜机敏军事位置的既有政策。
4.结合美国产业、跨部会及国会力量，俾管理商用遥控感测系统在军事上对美国友军不利的扩散。
5.透过伙伴国家的军事交流合作关系，针对商用遥控感测的侦搜能力，就管控作业及业务等相关事项，发展双边或多边协议与规范。
识别讯迹。此为最首要的优先事项，计划人员必须了解友军部队在军事行动中确实暴露于现代情监侦系统侦搜下的本质。美国国防部应当针对传统军事部队未来于陆地、海上、空中的周密计划想定中，就作战行动所涉时间、空间及讯号频谱设定基线。此项研究应充分评估近期针对作战与应变事件所制定的各项计划，并着眼于军事部署，包含从驻地卫戍、输、联合集结、中继、推进，乃至战区整合作业及其他相关的后勤辎重等。想定必须设定作战行动前及作战过程中，将遭遇强大且非友军的情监侦状况。作战司令部应将讯号的研究纳入评估项目，藉由识别并排列作战机密讯号的优先级，期能发挥伏匿以及(抑或)经由刻意操控，达成出奇不意的效果。司令部必要时亦可就遭遇反介入/区域拒止的顽强抵抗想定，修订缜密的计划内容。
发展反制作为。美国国防部应就近期拒止与欺敌能力设定基线，并全面检视这类投资项目的现况，其范围涵盖所有传统军事单位。同时，国防部亦须评估这些军事单位在常规行动及应变事件计划中，遂行部署作业的潜力。此基线应包含适切的特定申请管理措施，期能对现行各项事业单位有通盘理解。最后，除非这些战力经评量后均能满足作战单位指挥官的需求，同时也能随时参与常规的训练与演习，否则当需求出现时，将难以充分运用。
美军各军种应当重启战术、技术与程序(tactics, techniques, and procedures,TTP)，藉以管理作战讯号，同时训练部队运用此战术、技术与程序作为，并且定期将其纳入演习之中。各军种亦应发展新的伪装、匿踪与欺敌技术，或是其他反制情监侦的各种战力。美国国防部甚至有必要调整现行常态性驻军的兵力态势， 期能透过分散部队、换防、强化关键基础设施、迅速复原措施，同时结合伏匿与奇袭等手段，俾在反介入/区域拒止的地区，展现强大的驻军行动。
作战司令亦应就部队部署行动寻求可行方法，以消除作战讯号的可预测性。无所遁形的情监侦系统，使以往能做到出奇不意的军事行动变得充满各种挑战，而这些正是数十年前美国为了第二次抵销战略而发展的相关技术。如今美国的敌人在情监侦方面已经快达到不相上下的水平，为了重新掌控战场上的空间优势，高阶指挥官实有必要采取新的授权方式，诸如授权下属能对海上从事行动的群体进行袭击。就以奥斯特里次战役(Battle of Austerlitz)为例，拿破仑成功开创营级部队独立自主行动的先例，并以最少的后勤辎重与不受指管干预的手段，出奇不意地从多个轴线向敌军发动攻击。对作战司令而言，如何在现今环境中，寻找一如当年的创新手段至关重要。
作战指挥官应就部队属性寻求可行方法，以消除作战讯号的可预测性。(Source: USN/William Collins III)
就防御措施而言，对手正在作战行动的拒止与欺敌方面超越美国，例如诱标系统与仿真武器。诱标(此种系统的外表、发射讯号及运动方式都与真实系统相似)及仿真武器(此种武器看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都被美国的敌对阵营大量使用，目的则是为了让美军的目标锁定循环周期更形复杂。先前在科索沃及叙利亚的轰炸行动中，便出现过美军锁定的地对空飞弹，竟然只是由夹板所制作、外表涂上油漆、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的仿真武器。近年来，俄罗斯、**大陆及印度等地公司，已开始制造一比一的充气式地对空飞弹设施及各式战机的复制品，而这些复制品无论在立体造型与涂装都与真实武器一模一样。这些充气式伪装品可以迅速完成充气，并混合错置于真正系统之中，还可以随时变换位置，以有效混淆敌军的分析。
鉴于敌方情监侦系统所构成的挑战，美国国防部亦应考虑投资此等仿制系统，藉以获致与敌方相同的优势。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盟军便曾采用此种仿制系统，藉由以假乱真的军事部署，混淆德军情报机构。有效的情监侦作业足以消除军事伪装与诱标系统的混淆情事，但这些作业所消耗的时间，却足以让友军部队获致优势。尽管美国国防部或许已进行某些类似的投资项目，但如欲有效落实，则仍需相关统合作为，期能在战略或作战的有关范围内，发展、配置、运作及维护这套系统。
然而，采取被动措施应当无法百分之百反制敌方的情监侦战力。除了直接反制情监侦战力外，美国国防部应当发展情报作业独特的战术、技术与程序作为，以制造让实力匹敌者对自身情搜数据感到怀疑，同时透过各种不同的数据源，将不连贯的数据数据参杂其中。美国应制造并利用敌方对美方情报的不确定性，确保国家决策的优势，毕竟这必须经过长期发展，才能在情报研析上获致充分信心，继而强化决策的质量。欲达此目标，某些迄今尚未能充分运用的任务技能，便有加强磨练之必要。近来情报作业相关的军事行动计划均未臻完备，主要是因为计划及演练的状况非常难以模拟，因此成效难以预测。然而，此等主动措施将变成一种必要的工具，以使敌方击杀链在强大的情监侦环境中变得更加复杂且难以执行。
例如，网络战能瘫痪敌人防御及反制的能力。2008年俄罗斯与格鲁吉亚爆发战争期间，俄罗斯即在战争前与作战期间，大举发动网络战攻击格鲁吉亚的指管系统、金融体系及政府的网络。这些网络攻击延误了格鲁吉亚采取防御措施的反应时间，俄罗斯部队得以越过边界攻入南奥塞梯(South Ossetia)，原因就在于格鲁吉亚军队在指管系统、目标锁定设备，乃至射击与后勤体系上相当仰赖电子网络设施。然而，运用网络当成武器需耗费相当大的成本来进行发展与维护。一个国家首先必须发展网络工具来渗透并监视敌方网络。在辨识关键性的节点时，还要搭配植入其他工具，方能在所望时间启动攻击。这些工具在植入时不但不能遭到侦测，还要能让操控方进出自如。即便如此，作业人员仍无法确定其所设定的网络战效果能否如愿启动。特定目标的情搜价值会高于摧毁该目标，再者，采取实体攻击行动有可能导致接二连三不乐见的后续效应。此外，一旦运用网络武器，自身便很容易曝光，或是有可能造成漏洞，使敌方能进行分析、修正，甚至重新运用来对付始作俑者。
2013年7月9日，联合发射联盟(United Launch Alliance)从美国佛州卡纳维拉角(Cape Canaveral)空军站41号航天发射复合站，发射携载美海军机动用户目标系统(Mobile User Objective System)的亚特拉斯(Atlas)V型运载火箭。
然而，网络行动或许不必渗透入敌方所保护的网络。确实，网络操作人员可能将重点置于第三方信息及情报来源，诸如社群媒体平台已发展成为一种迅速传播信息的手段，同时难以断定个别使用者的真实身分，抑或确认信息的正确性。操弄社群媒体虽然无法持续愚弄具专业能力且能理性判断的政府部门，但该手段可以提供相当多具价值的行动空间，因为想要将错误信息拨乱反正，就必须消耗相当多的时间与资源。此等行动可对照于干扰雷达的噪声器。先进雷达或许可以穿透干扰并重新锁定目标，但等到这个时候，目标有可能早已脱逃，又或者反过来身处于相对有利的位置。
美国国防部或许能以较小的后勤涵盖范围，获致新的部队投射能力。例如，运用无人机已可以转换遂行战争的方式。无人机可运用于所有战争领域之中，并可较传统部队更不易遭到侦测。无人机仅需以涵盖面最少的后勤前置部署作业，以及可提供实时数据数据使指挥官能评估战场时空因素及战斗力的应用潜能，进而大幅扩大那些小型与独立作战单位的战力。无人机若纳入传统作战行动中，必可大幅提升部队的经济效益，同时维持出奇制胜的元素。
强大的商用太空领域对维持美国太空能力至关重要。(Source: Lockheed Martin)
更新政策。截至目前为止，本文所探讨的是消除敌方情监侦系统对美国进行刺探的方法。然而，各项重大案例显示，国家政策中若存在对情监侦的不友善环境，是会连带影响其他面向的。例如，美国法律授权商务部长有核发商用遥控感测太空系统的权限，而国家安全会议的商用遥控感测政策则要求商务部长在核发授权之前，应先就国家安全之有关事项咨询国防部长，并就外交政策与国际义务向国务卿提请咨询。受到咨询的部长均可对核发授权之条件给予指导，包含与作战管制有关的诸多限制，诸如空间与频谱的分辨率、特殊搜集模式、地缘限制，抑或其他可能的要求等。这些要求事项有可能是持续性的条件，或是在某特定时程生效。鉴于近年来商用遥控感测申请核发的请求暴增，因此以往为了获得授权须经历冗长且繁复的跨部会过程，已于近期直接由国安会检视监督。
「美国国家太空政策」(National Space Policy, NSP)指出，「强大且具竞争力的商用太空领域对美国太空能力之持续精进至关重要。」该政策中的一项主轴为刺激美国民间商用工业蓬勃发展。
「美国国家太空政策」所提出的见解为：美国商用遥控感测工业领先全球市场，却独漏一项利基市场(合成孔径雷达)，而该市场正在快速成长，包含体积、侦测范围及系统的复杂度。该商用市场新成员所引进的高解析电子光学技术、合成孔径雷达、多光谱及高光谱成像技术，乃至大型群集快速再访能力计划等，均能以极高的频率涵盖地球表面。
美国国防部对新证照的评估，系基于传感器能力与预划的作业模式。惟尚缺乏正式的履约指导纲要或提出实际的操作内涵，据以评估新概念对国家安全可能造成的影响。配合上述针对作战讯号所做的研究，国防部应当就感测系统的时间、空间与频谱，建构一套参数理论，以利作业人员侦测敏感的军事讯迹。其后，国防部应运用这些参数，搭配作战司令部所要求的作战成效，作为商用遥控感测系统发照的要求事项。此外，国防部亦应评估作战管制的限期作业效能，诸如地缘限制或暂时解析能力限制等。
美国的潜在敌人与商用系统制造商已认知情监侦无人机的应用潜力。然而，不像太空资产，无人机在技术上的反制手段相当多，作战司令部与军种均有责任针对敏感位置进行辨识，并应取消无人机飞越上空的限制，同时运用既有的空中交通管理手段，针对盟友进出该等空域做出限制。美国国防部应当基于反制的技术手段发展相关政策，用以预防敌方或第三方无人机的情搜能力，包含采取动能与非动能的现有反制能力。
周密管理。尽管美国国防部可透过发照程序对某些美制的系统进行作战管制，但政府目前仍缺乏明确的法令规范，用以管制买卖的交易行为， 诸如遥控感测的相关数据数据，以及将产品提供给特定受国际关注的行为者。联邦法律禁止某些实体单位，直接从国内商用遥控感测系统影像供货商那边搜集相关数据，诸如那些遭到国务院所否决的对象，抑或美国财政部海外资产控制办公室(Office of Foreign Assets Control)的列管名单。然而，即便能有效执行这些禁令，商用遥控感测影像鲜少仅提供给单一客户。一旦某个商用遥控感测供货商将某张影像加载商业贩卖用途的档案夹中，想要再防止这张影像卖给受国际关注之行为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主要导因于针对《柏曼修正案》(Berman Amendment)的解读通例所致，该法案「规范凡涉及『信息及信息有关素材』的交易事项，得以豁免于相关业管所律定的规范。」 此修订案原本用意在于促进各类娱乐事业的相关方案、参与学术研讨，以及在冷战期间所欲追求的其他目的。然而，建置于档案中的卫星影像，均可被视为广义的信息及信息有关素材，无论其是否潜藏着涉及国家安全的意涵。针对《柏曼修正案》的解读通例，导致美国国防部对商用遥控感测系统采取更趋保守的发照方式， 而非采取较困难的作法，即在资料搜集后有效限缩敏感性卫星数据传播给受国际关注的行为者。美国国防部应当与跨部会单位及国会携手合作，针对交易管控议题共同发展相关规范与修订相关法律条文，以更有效防范商用遥控感测系统对友军部队持续扩散的军事侦搜现象，兼顾能持续强化商用遥控感测市场的荣景。在此列举一项具备潜力的解决方案，即如果商用遥控感测供货商的系统性能，已达上述侦测重大作战讯迹的门坎时，就必须登录于「国家工业安全计划」(Na- tional Industrial Security Program, NISP)，并以此作为发照的条件。国家工业安全计划是一项产官之间建立伙伴关系的计划，目的在于保护掌握在民间工业与学术界中的机密，以及受管制但非机密性的国家安全信息。如此一来，国家工业安全计划便能在交易控制的管理制度下，促进商用遥控感测影像的传递与释出程序。合理而言，一定会有人提出争论，认为采取传输交易控制将使美国国内商用遥控感测工业相较于外国竞争者，处于不利的位置。这样的论点其实站不住脚，因为大多数重大的国外商用遥控感测竞争者，都已经在其母体国家的交易管制规范下作业。
建立盟国关系。整体而言，全世界的政府机构大致已经进入情监侦议题所涵盖的三大范畴之一。就少数的案例而言，渠等主要仰赖本国的国家技术手段，并且在商用遥控感测供货商的助力下扩大能力。其他案例则显示，渠等形成某种联盟关系，或是透过公私伙伴关系，开发本国生产的两用系统，以期符合自身国家需求与在商用遥控感测市场销售额外能量，用以抵销拥有这些系统成本。此外，还可以透过与盟友单纯签订影像分享的相关协议，或是从任何符合自身需求的供货商采购商用遥控感测产品。
虽然并非全数，美国已和大多数重大的商用遥控感测供应国建立友好关系，并已建立双边/多边国防协议事项。外国的商用遥控感测供货商所具备能力已逐渐能与美国系统匹敌，而它们和自身母体政府签订作战及交易控制的相关协议也几乎成为通例。持平而论，审视当前全球环境，没有任何重大的外国商用遥控感测系统所接受的管控，会优于美国同业者目前享有的待遇。为了确保美国产业的竞争力，同时保有更好的国家安全保护措施，美国国防部应当与跨部会单位进行合作，同时透过双边与多边的军事合作交流， 在各国商用遥控感测供货商之间，建立作战及交易管控的相关国际规范。这些管控事项的规划， 应当用于预防敌势力运用商用遥控感测系统进行刺探工作，同时预防敌锁定盟友的军事行动与关键基础设施。
中国有句谚语说道，「种植一棵树的最好时机是二十年前，再来的最佳时机就是当下。」换言之，随着敌方在第二次抵销战略中已渐渐与美国势均力敌，国防部现在就应当开始采取行动以确保不会丧失伏匿与奇袭的军事准则。首先应当识别最容易暴露友军意图与计划的空间、频谱与暂时性讯号。其次，把这些最新的体悟当作武器，国防部应当排列出优先级、发展并采用拒止及欺敌的相关能力，用以阻绝敌方的情搜，同时有效创造战略模糊的空间。于此同时，亦应更新国防部政策，期能降低美国过度暴露的现况，并与政府及产业界通力合作，发展新的管理技术，期能有效遏阻机敏情搜事项遭到有心行为者的扩散。最后，则应当与盟友建立军事交流管道，以发展双边/多边协议事项，俾在商用遥控感测供应国之间规范作战与传输交易的管控事项。
以上建议事项并非万灵丹。个别而言，这些建议的效应未必都能一如所望，对抗实力匹敌者。然而，这些建议事项若能通力合作，则将具有一定的潜力，能再度于无所不在且非友善的情监侦环境中，发挥作战的伏匿与奇袭效用。
作者简介
Adam G. Lenfestey系美空军中校，现于国防部情报次长室担任太空计划与作战副处长。
Nathan Rowan系美海军中校，现任美海军近岸作战舰比林斯号(USS Billings , LCS-15)蓝组（Blue）舰长。James E. Fagan系美空军中校，现任国务院政军事务局战略交往组组长。
Corey H. Ruckdeschel系美陆军少校，现任美国战略司令部太平洋指挥部联合部队太空周详计划组组长。Reprint from Joint Force Quarterly with permission.
